在后现代世界中长大的人们带着它的印记。他们与一切根源割裂,被掏空了,信奉折衷主义,由各种人格的碎片拼凑而成,对委身的要求充满戒心,除了性之外,毫无热情。他们失去了委身的能力,只注重形象,不重实质,行事只依照漫无边际的个人喜好,一切资讯的接收只凭个人直觉。他们受过高等教育,但却十分迷信;他们是理性主义者,但却活在荒诞的神话之中;他们是善变,痛苦的灵魂,偸窥着世界;他们对救赎的看法已经沦落到等同瞬间的个人幸福感而已。当这些人们按照自己的习气来塑造信仰时,这样的信仰根本与真实的基督信仰沾不上边。
在现今的时代,当教会舍弃了圣经的世界观,当她无法强而有力地用这个世界观来抗衡世界的文化时,教会就已经失去了她的活力,灵魂和存在的理由。就像一个去到中国的英文老师,他只稍微尝试教英文,然后,因为极度的寂寞感,他只好学讲广东话,那样就没有人需要讲英语了。如果教会因着自身的软弱,而选择不讲自己的语言,也就是真理的语言,那么教会在这个后现代世界里就真的没有未来了。现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抉择是尖锐而明确的:在两种彼此竞争互相排斥的爱——对神的爱和对世界的爱中抉择。哪个能够抓住我们的心?
教会必须体认基督与世俗文化的对立,然后立定心志保持这种对立。最终,唯有看见教会为持守对立而情愿放弃什么,我们才知道教会究竟相信什么。如果教会是向着神,向着真理和神的子民,那么她就必须放弃后现代世界视为宝贵的东西:教会必须放弃那份随心所欲,为所欲为的自由,必需放弃满足自我,反倒追求自我降服;放弃娱人的崇拜,追求敬拜上帝;放弃工于心计的市场推广,追求真理;放弃成功的野心,追求忠于神;放弃权力,追求谦卑;放下廉价买来的神,追求那位呼召我们付代价舍己顺服的神。简单的说,教会必需拒绝与世界文化妥协,必需按照神的条件去做神的事。其实这个想法与新约圣经一样古老,但在今天的世界它成了新奇的事物。
——摘自《孤独的神(后现代福音派信仰危机)》卫尔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