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是约翰福音第一章对耶稣的描写。这个描写是标题性的；意思是：耶稣就是一个这样的人。虽然我们理论上可以把恩典划入真理的范围，但约翰却把它们分为两个概念。这应该是故意的。
在第一章以后，约翰就很少提到恩典，而用爱来取代它。因为恩典也是一种爱。在众门徒中，约翰是对耶稣了解得最深的一个。在他的书卷中，爱和真理是两个并重的主题。约翰福音说：「神爱世人」，但又说：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」；约翰一、二、三书一方面说：「神就是爱，我们应当彼此相爱」，一方面又说：「爱你们是为真理的缘故」。总之，在约翰的书信中，爱和真理交融在一起，不能分开。
我在很多国家参加过很多教会，发现很多教会都会偏向一面：不是偏向恩典，便是偏向真理。偏向爱（或恩典）的教会，一时令人觉得很好，但日子一久，便发现其肤浅：没有原则、欠缺力度，而且由于大家都尽量温馨可爱，很多深藏的黑暗不敢面对。这样的教会，一般不提魔鬼撒旦，惟恐太负面；所以撒旦便为所欲为。最后，教会甚至偏离真理，很多错误行为和神学都用爱心去包容。偏向真理的教会，一时会给人一个“很正确”的印象、劲度十足、很能为真理战斗，但日子一久，会发现很少恩典，而且一提到爱，便连忙加上“只喜欢真理”，（前面的“爱是恒久忍耐”等就不重视）。弟兄姊妹会有一种压力，使他们不敢坦诚交通，因为一旦说出自己的挣扎，便可能被指责违背真理，或“中了撒旦的诡计”。
偏向恩典的教会一定软弱，因为不敢面对真理；偏向真理的教会则会流血，因为很容易自以为掌握了真理，拼个你死我活。两种教会都有大欠缺，其实罪就是欠缺（罗：世人都犯了罪，亏缺了神的荣耀）。
幸好我也见过一些既重恩典又重真理的教会。他们因为强调恩典，所以充满喜乐；另一方面又强调真理，所以充满力量。这样的平衡，使他们既有人性，也有神性；他们的交通也很坦诚，因为都能用爱心说诚实话（诚实话即真话、真理）。这样的教会，会发展得很健康，能真正建立信徒，对慕道者又有说服力。